（11）有人见过田中寺本在江州市
（11）有人见过田中寺本在江州市
“打不中没关系，只要他周围爆炸就行了。”
炮手调试好方位和距离，风向突然又变了，面对琢磨不定的风向，田中寺本为了安全起见，命令所有人穿上了防化服。
在茫茫的夜色中，奉城的城墙上晃动着一群白色的魔鬼。
一个拍手拿起一颗炮弹放在炮口上，只等中尉的一声令下，炮弹就会落入炮膛发射。
“预备——”中尉举起右手……
“等等。”田中寺本突然喊道。
“寺本君，怎么啦？”中尉不解的问。
田中寺本没有会带中尉的问题，而是对手下的两个人说：“炮弹爆炸之后，你们马上过去现场，给我了解炮弹的威力，记录好时间，看看，在多少时间内，感染力是最强的。记住，记录下第一个死亡的人的死亡时间。”
“是。请老师放心。”
田中寺本这才对中尉说：“发射吧。”
“预备——放。”
炮弹从炮手的手上滑落，只听“轰”的一声，炮弹设了出去。
田中寺本从望远镜里看到，炮弹在那个建筑物的周围爆炸了，一股黄色的浓烟升腾起来。
“中尉，撤。这里有人会处理的。”
“是，寺本君。”
一群白色的幽灵从城墙上下去了。
炮弹发生的黄色烟雾在凌晨的空气中弥漫。
烟雾无孔不入，在威风的吹拂下，四下扩散，钻进了屋子。很快，有些屋子里就传出来咳嗽的声音，甚至有人艰难的爬出屋子，却倒在了门槛上。
田中寺本的额两个学生，穿着防化服穿梭在烟雾中，观察着发生的一切，一个人走到门槛边上，试了一下那个人的脉搏，还偶像还有微弱的额生命迹象。他跟着走进屋子里。屋子里，有老人和孩子，已经不动弹了。
那个人在本子上些着什么。
等他再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，大街上，马路上已经有很多人趴着、躺着了。他一一搭脉，确认这些人并没有死亡，只是中毒，出现无力的现象。这部分人，大多数都是年轻力壮的人，而那些身体弱小体质差的老人和孩子，基本上就都死了。
一切都是这样在静悄悄的凌晨发生，一切都是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阴阳相隔。
在田中寺本的实验室里，好几个人都在忙乎着，他们手上的试管烧杯，都是各种不同颜色的试剂。整个实验室都笼罩在死亡的气息当中。
田中寺本拿着学生的记录本，边看，脸上便露出了一种诡异的微笑。他看完记录之后，和尚记录本，递还给了那个学生说：“这种情况只能说明我们的实验还没有到位，毒气的浓度或者杀伤力还过于小了点。注意观察，这种毒气弹，行成的后果会延续几天。”
“是。”
于成武拿出一张报纸递给茅星月说：“这里有些记载。”
茅星月拿过报纸看了一下，说：“这种报纸根本没有接触到事物的本质，只是说了一些皮毛的东西，连一些必要的数据都没有。”
当年的报纸，还真的就像茅星月说的，都是报道了一些皮毛，或许这是当时日本人的管制比较严格，对惊蛰计划的实施效果可以做了隐瞒，不允许报道。
茅星月和于成武花了一天的时间，却也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数据。
两个人从档案馆出来，于成武提议坐车回去，但是，被茅星月阻止了。
“还是走走吧，上海，我也已经好几年没见过了，就算是熟悉熟悉吧。”
于成武听从了茅星月的建议，两个人步行走在外滩马路上。
上海对这个在上海呆了很多年的茅星月来说，还真的是新鲜的。要知道，日本人投降之前，茅星月就进了国民党的监狱，一直到上海解放，他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么变化的。
一切都是无意识的。在外滩的上海市市政府的牌子下，茅星月突然停住了脚步，他凝视着那块招牌，心里感到一种汹涌彭拜。
要不是于成武拽着他，他还根本没有回到现实中来。
“哎，茅星月，你肚子不饿啊？我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。”
茅星月笑着指指于成武说：“还是好吃。”
于成武笑着笑声对茅星月说：“当初老板抱你安排到76号，吃香的喝辣的，而我呢，一个黄包车夫，每天都在为吃饭问题奔波。所以，这顿饭，你请。”
“于成武，这顿饭我请没问题，不过，我的提醒你，老板的名字以后再也别提起了，我还在纳闷呢，老板都死了好多年了，毛人凤晾他也不知道我们的情况，可是，冯二驹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和身份的？”
“管他呢，知道就知道呗。现在是人家**的天下，他一个冯二驹还能掀起什么狂风大浪不成。”
茅星月和于成武走进一家餐馆，找了位子坐了下来。
“于成武，我们说好了，这顿饭我请了，中国有句古话说的好，叫做‘无功不受禄’，所以，明天，你得跟我一起去奉城。”
“行啊，只要实行三包，一切都好说。”
怡红院突然来了好几个男人，把个鸨母高兴的是手舞足蹈，朝着楼上喊道：“翠花、小亚、小风，快下来接客了。”
小亚是姚筠亚的一名，她在屋子里听到鸨母的叫喊声，立刻从屋子里出来。
她手上拿着一个折扇，轻轻的摇着，慢慢的走下楼来。
姚筠亚看到来的几位男人，仔细的打亮了每一个男人，尤其是对45岁以上的男人更加关注。
一位男人搂着姚筠亚上楼去了。
一进姚筠亚的闺房，那个男人便像饿狼一样，猴急猴急的上来抱住姚筠亚，又是亲吻，又是抚摸的。
“先生，别急啊。”姚筠亚推开那个男人，撒娇的问：“小帅哥，怎么称呼啊？”
“鄙人姓赖，名国荣。”男人看着姚筠亚说。
姚筠亚笑了起来。
“你笑什么？”
“赖先生，我笑你别跟我耍无赖啊。”姚筠亚说着伸出一只手掌。
赖国荣好像明白什么，马上掏出钱给了姚筠亚，说：“没赖吧。”说着，又上来搂抱姚筠亚，再次被姚筠亚推开，姚筠亚指指小圆桌边上的一张凳子，示意赖国荣坐下。
此时的赖国荣早已经是心急火燎的了，却那姚筠亚没有办法，只是能按照他说的，在凳子上做了下来。
姚筠亚也做了下来，他掏出一张照片，递给赖国荣说：“刚才听你说，你是从上海来的，这个人你认识吗？”
赖国荣结果照片，看了一眼就往桌子上一扔，说：“没见过。”说着，有想姚筠亚扑过来，被姚筠亚再次拒绝。
“你看清楚了。急什么啊，今天一晚上都是你的，有什么好急啊。”
赖国荣感到无可奈何，再次将照片拿起来，仔细端详起来。
“这样看来，好像有点面熟。”
姚筠亚一听。立刻站起身来，走到赖国荣的后面，搂着他的脖子，说：“仔细想想，在哪里见过，现在在哪里？”
赖国荣感到为难了，他扭着头看着姚筠亚说：“还真的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，不过，你方向，我是个走南闯北的人，一定还有机会见到这个人的，一旦再次相遇，我第一时间通知你，总可以了吧。”
赖国荣说着，一转身将姚筠亚抱了起来，朝床边走去。
姚筠亚递给赖国荣的照片是田中寺本的照片，从照片上，是看不出天竺少女是个日本人的，他的装束都是按照中国人的习俗来的。而这张照片，是冯二驹给姚筠亚的。冯二驹知道，姚筠亚这里接触的人多，三六九教什么人都有，既然说田中寺本在江州，难免没有人会不认识他的。
床上的蚊帐掀开了，赖国荣一边穿着衣服，一边沉思着，突然，他对姚筠亚说：“我想起来了，照片上的人，就在你们江州。”
这回姚筠亚并没有激动，而是打趣的说：“瞧你什么德性，现在满足了，就想起来了，没满足你之前，怎么想不起来啊，快说，在哪里见过他的。”
赖国荣回忆着说：“好像是在一家餐馆里见过的。”
“餐馆？哪家餐馆？”
赖国荣看着姚筠亚说：“你别急，让我再想想。”
闺房里非常安静，一点声音也没有，姚筠亚和赖国荣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。
姚筠亚没有发生，静静的看着赖国荣，希望他能想起来。
赖国荣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：“还真的想不起来，反正这个人就在江州市，这点是可以肯定的。”
冯二驹接到姚筠亚的电话，说有人在江州市看到过田中寺本，这让冯二驹兴奋起来。眼前的茅星月虽然也许能知道一些关于生化武器和毒气弹的下落，但是，这个人油盐不进，就是不肯开口，也让冯二驹感到伤脑筋，既然有了田中寺本的下落，那就是两码事了。对付一个日本人，他觉得自己有上百种方法能使他开口说话。毕竟对方是日本人，不是中国人，更不是毛人凤需要活口的茅星月。
